美国历史系列66：“鲨鱼”变“飞虎”

从这个月开始到五月份，为纪念第二次世界大战胜利70周年，美国历史系列将介绍与二战及抗战有关的历史事件及人物，第一篇就从飞虎队写起。

漆着鲨鱼头像的P-40轰炸机群，摄于1942年（照片：罗伯特●史密斯）

飞虎队是抗战期间，志愿来华帮助中国人民抗击日本侵略的美国飞行员组成的空军部队，飞虎队的英文是American Volunteer Group，简称AVG ，翻译成中文就是美籍志愿队，但美籍志愿队的名字，除了研究者与历史记载外，几乎已经没有多少人知道，反而飞虎队的名字家喻户晓。不过，有趣的是，飞虎队原本应该称为“鲨鱼队”，阴差阳错，鲨鱼才变成了飞虎。

1941年12月20日，飞虎队组建以来与日本空军打了第一仗，当天从越南起飞的10架日本轰炸机在没有战斗机掩护的情况下，大摇大摆地前来云南昆明执行轰炸任务，想不到被严阵以待的飞虎队痛殴一顿。据中国情报机构的战报，10架日军轰炸机当场被击落6架，3架受伤逃回基地的飞机也在半路坠毁（日军日志记载3架飞机被击落）。飞虎队旗开得胜，在昆明上空击落多架日军飞机，引起当地民众轰动。

当时飞虎队使用的是P-40战斗机，战斗机的机头画着鲨鱼头像，张着血喷大口的鲨鱼十分醒目，据说为的是吓唬日本人。但当时昆明的民众很少有人见过鲨鱼，也不知道鲨鱼是什么东西，他们以为是老虎，因此在传媒的报道中，就有记者称为“飞老虎”，翻译将“飞老虎”翻成“Flying Tigers”，陈纳德及其同僚觉得这个名字不错，于是在设计军标时，就以Flying Tigers为图案，再翻回中文，就成了“飞虎”，飞虎队因此扬名。

不过，关于飞虎队得名的由来，还有另外一种不大流行的说法，即按照当时世界各国空军的惯例，每个空军部队除了部队番号外，还需要有一个绰号，在志愿队成立以前，就已请华特●迪士尼设计标志，原本选择以龙作为图案，但中方认为龙象征帝王专制，因此才决定采用老虎。

飞虎队王牌飞行员罗伯特●史密斯与漆有飞虎标志的P-40战斗机（照片：美国空军）

飞虎队的中文名称，在各种著作、文章、影视作品中有不同的称呼，比如中华民国空军美籍志愿大队、美国志愿空军大队、中国空军美国志愿援华航空队、中国空军美国志愿大队等，五花八门。根据蒋介石在1941年8月1日下达给陈纳德的命令文本看，当时的称呼是“空军第一志愿队”，没有“美国”两字，因为当时太平洋战争还没有爆发，美国表面上在中日战争中持“中立”立场，因此，来华参战的美国飞行员，全部都以平民面目出现。

飞虎队在抗战期间击落大量日军飞机，不但在中国名声响亮，在美国也成为香饽饽，由于飞虎队经过多次整编，因此，谁才是正宗飞虎队后来引起许多争论，不同阶段参加援华抗战的美国空军成员，战后回到美国成立了不同的飞虎队协会，其中两个协会还为此打了官司。这方面的争论，也影响到中文传媒。在各种中文记载中，昆明飞虎队纪念馆的说明简明扼要又比较全面：“飞虎队，一个饱含荣誉的响亮名字。它是中国人民对二战期间给予了中国抗战支持和援助的美国援华空军的美誉。‘飞虎队’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仅指1941年8月到1942年7月来华助战的美国第一志愿队。后来，随着战事推进和战略需要，美国第一志愿队进行过多次改编，而‘飞虎队’作为一个非官方的民间代称，人们延用称呼习惯，宽泛地把美国陆军第十航空队的‘美国驻华空军特遣队’、美国陆军第十四航空队、中美空军混合联队，以及和飞虎队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驼峰空运队、中国航空公司等统誉为‘飞虎队’。”